这番如此阴阳怪气的话也就只有祁焕说得出来了,她这次以工部出面来信王府走个过程是其次,主要还是想打探打探这祁文觉的死因到底为何。
今日最好还是别跟祁焕有过多的牵扯,哪怕是话都得少说为好,免得被那些有心之人看出什么破绽出来。
她微微低头,向祁焕作揖开口道:“是,是卑职冒昧了。”
说完后,眼神撇了撇祁焕后,默默和祁焕保持距离。
祁焕倒是没说话,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就站在原地,稍后信王府的人来到了祁焕跟前,裴姣趁机离开。
信王府府邸裴姣再熟悉不过,好歹原身在信王府待了也有一段时日,她走出正厅,想着去花园处转转,反正现在正厅人多也打探不出个什么所以然,那倒不如去别处碰碰运气的好。
“你是工部的人吧?”
就在裴姣扭头准备朝着花园方向走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人突然拍了拍裴姣的肩膀,裴姣心头一震,还以为是被信王府的人给认出来了。
结果一听那人说话,裴姣心底无语地回头看向那人,“是啊。”
“唉,信王府这个是非之地我等实在是不想过来,若不是陛下有旨,谁想来这信王府沾染这晦气呀?”
看见那人应该是朝堂内一个小小卑职,跟裴姣差不多的地位,他依衣着打扮看出裴姣是工部的人,许是因为实在找不到人闲聊几句,这才来找裴姣说几句话。
朝廷上下谁人不知工部素来不沾边,什么是是非非他们都躲的远远地,只求一个清净无事。
“晦气?你这话说的倒是挺中肯。”
裴姣觉得他话中有理。
不过在跟这人说话的时候,她的神色还是有意无意地打量着附近信王府的人。
见信王府的那些小厮和侍女们都没有认出她来,她胆子倒是越发的大,开始和素不相识的人小声谈论起来。
“谁说不是呢?唉,我刚刚看你似乎是要去花园那边?不得不说,摄政王之下便是这信王府,老信王王爷虽年老身心不济事,信王府逐渐走下坡路,尤其是自打之前王妃那事闹出来后,陛下跟对信王府失了从前那般信任,如今又闹这一出,啧啧,这信王府怕是作茧自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