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她想到了迟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江启。
思索对方答应做守棺人,想要索取的,同等价值的东西。
“如我所见,你对季琛的感情似乎并不深,那么你答应这件事,想要的报酬是什么?”
人类的一切行为都是有目的的。
就像当时的迟野,他生命垂危,为了延长寿命而来与她虚与委蛇。
后来他延长了生命,就去追求新的目标,果断抛下了她。
江启愣了一下,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后,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开始倒流。
从头到脚都发冷,气到发抖。
他不是第一次吼她,却是第一次为自己。
“你懂什么?!”
可刚出声,江启就后悔了。
他愧对兄弟,愧对自己的内心。
后悔也没有用,此刻更是不敢去看时嫣的表情,转身背对着她。
呼出一口气,绷直了脊背。
“我是季琛最好的兄弟,全天下除了我,没人再懂他,他想要的就是这样。”
“但你,我,想要的是他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不论是什么身份。”
是的,抛下其它复杂的情绪。
江启最想要的也是季琛活着,最好能不让别人付出巨大牺牲。
可这个想法,时嫣肯定不在乎。
“人只有活着才能向其他人诉说心声。”
最后说这句话时,他用坚定地眼神瞥了一眼时嫣,是对他自己说的,也是……对她。
“江启,抱歉。”
时嫣明白了一些东西,她诚恳的对自己的擅自揣摩而感到抱歉。
人类之间的感情一向是如此复杂的吗?
这个学问值得她用很长一段时间去学习。
时嫣对江启的混球印象有些改观。
心底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称呼他为混球了。
他是一个人类,他叫江启。
时嫣是彻彻底底地放心了,她开始观天象测时间。
现在是上午,太阳刚刚升起。
要等一个季琛死亡的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多也不能少。
在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