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那层是鸡肉粥,现在正从里面缓缓流出。
江启瞳孔一缩,刚才伸手去抓人抓了个空,此时看着地面,瞬间明白楼上没人,她这么着急是去送爱心盒饭。
那姓季的资料都是他查的,没细看也知那人一天打好几份工,堪比铁人。
时嫣捂着腰顾不得疼和吵架,看到鸡肉粥流出后下意识去抢救,这可是她煲了一小时的成果。
噗嗤。
头顶传来冷冽自嘲。
紧接着男人的马丁靴踩到上面,与粥黑白形成对比。
空气凝固,心死比什么都容易让人平静,纵使如此还是气到胸口起伏不停,她抬头质问,“为什么?”
踩下去前是嫉妒上头,踩下去后是心慌意乱,江启不语,握紧垂在身侧的拳。
时嫣呼出一口浊气,站起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他的胸膛,把他往单元楼外推。
她咬着唇不想说话,只想发泄在行动上,心中有太多的愤怒言语,可现实是无法重写的结局。
江启一言不发,任由自己跌跌撞撞,任由她蛮横讲理。他不配反抗,不讲理的是他,他都不知以自己多年涵养居然能做出这样践踏别人的事。
待把他推到外面,时嫣才止住,咬着牙看着他,吐出一个字,“滚。”
她要离去,可能从此并不是一段时间。江启心慌,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摁,就像握住救命稻草。
“不要不说话,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时嫣。是我对不起你,那天晚上我在应酬,我凌晨三点到家才知道,但是你去的地方我都去遍了也没找到你。我,我他妈还,第二天还要去应酬。还有刚才,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哥妹相称,根本做不到。无言以对最是可怕,连吵架都懒得吵不是心死就是感情变淡。
江启怕极了,浑身发冷。
他想靠被打来让彼此心里舒适,时嫣不给他这个机会,她得回去收拾干净,还要去找人。
“你想发疯去找别人,我没空应付你。”她不耐烦。
两字没空,轻飘飘,最后变成剑刺向江启,他像失了魂那般无力,,松手任由她离去。
这已经是她留情面的结果。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