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扬起流出泪水,一张憔悴崩溃盛满以前从未有过情绪的脸。
“空壳公司,投进去的一笔又一笔的钱全都没了,你那个弟弟我们女儿的舅舅,卷着钱跑到了海外,消失于人海,警察都没办法管不了,只能自认倒霉。”
他靠着露出弹簧的沙发席地而坐,腿部的石膏被他徒手扯开,就连拐杖外面的塑料都一块一块分散于各个角落。
眼神对峙许久,时母压下心中恐慌,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戳着时父胸膛。
“我们白手起家,家底殷实,不过一个小投资,你至于这么颓废吗?”
“小投资……”时父冷哼两声,看向茫然无措的时嫣,回头间拿起拐杖摔她的方向。
巨大一声,拐杖被时母结结实实拦下,时嫣捂住双耳也能听到时父饱含怒意的大吼。
“如果不是因为她非要喜欢那个迟野,老子至于分公司完蛋,倒了血霉倒贴t一大堆财产,还被一群高层指着鼻子骂吗?”
时父指着自己的脸,“我这张老脸全都被你女儿毁了!”又抬手指向时嫣,眼神始终盯着时母。
时母顾不上自己骨头被砸得生疼,就连她都被自己丈夫吓哭了,冲着他大喊:
“我女儿难道不是你女儿吗?你亏了钱来家里横,亏了多少,老娘赔你还不行吗?”
时父捂着脸气笑了,“赔我,你拿什么赔我?你知道多少数额你就敢这么说?裴玉菱啊裴玉菱,十亿,整整十亿,我们拿什么填这笔亏空啊你告诉我?”
时母像是被钉在原地,呆滞地抹了把脸,等她反应过来后冲着时父大吼,“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拿这笔钱去做了什么?!”
他们沉浸在吵架中,没人注意到时父指向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