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委屈的季琛。
她跌跌撞撞地去拿了湿毛巾和医药箱,拿出退烧药哄着给季琛服下,又通宵给他降温。
他是睡着了,她却拉着他的手,用气声念叨着,“对不起,我只是想活着,等一切安稳了我就放你走,从此我们是竞争对手也好是仇人也罢。”
“……空间……强制下线的感觉太痛苦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时嫣趴在床边睡了过去,季琛睁开了眼睛。
梦境和现实交杂,清醒过来后却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那么他可能暴露了真感情,是否让她产生了一种他要要放弃了的错觉?
不是的话很好,是的话会更好,这样他就可以把自幼亲眼目睹父母离去,十八到十九那年才知道真相,才清晰地认知到儿时那段记忆,并非虚假。
他努力苟活到十九岁,又对间接导致这件事发生的人无力,不知所措,恨在心又不知恨谁。
但是有一天,她把自己送到了他面前。
所以他想坚决点,抛弃三观,就罪魁祸首吧,无关间接与亲手。
——
次日醒来,时嫣是从季琛怀里醒来,她睁开眼自头上方就传来一句慵懒声,“宝宝,再睡会。”
她不可控制地身体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你昨晚有点低烧,还做了个梦,你还记得吗?”
季琛自然察觉到,只不过没点出来,还抱紧了她,“记的吧。”
“什么叫记的,吧?”时嫣疑惑,紧张地掐了下手心。
季琛半开玩笑地说,“我记得有个人熬夜通宵照顾我,我还记得你说我发烧起来像猪。”
时嫣抬眸瞪了他一眼,同时捏了下他腰间,“说实话。”
季琛盯着她看,手上掐了回去,只不过这个掐不同她的掐,是类似挠痒痒,还挠到了时嫣最敏感的腰侧,她瞬间收缩了下腰腹。
他脸色僵硬了下,“没事吧?”
时嫣忍着笑意,“什么没事吧,有点痒,拿开,赶紧说。”
季琛没说话,身体倒是紧张地绷紧了肌肉。
两人沉默中对视这一眼,有种疏离感和尴尬。
时嫣错开了目光,起身坐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