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半，疗养院正门口。
廖部长、陆怀远、楚大山、马玉龙、陈翔、刘秋、陈枫等人，登上省委的考斯特。
副省长赵天驰、公安厅长董翠与奉连市委常委们，分别登上市委市政府的考斯特。
而专职秘书杨剑与蒋大为，则是与黄井泉等人，坐进了一辆小巴车。
省厅与市局的警车开道，车队向着位于海边的规划区驶去。
途中，主动坐到杨剑身旁的黄井泉，交头接耳地问道：“吵起来了？”
“你听谁说的？”即便非常诧异，可杨剑的神情，依旧纹丝未动。
“这还用听说吗？看都看出来了。”黄井泉挑眉回道，同时也在卖弄察言观色的本领。
既然已经被黄井泉给看破，杨剑也不藏着掖着了，轻声请教道：“矛盾的根源是在财政与税收上面吗？”
今天早上，杨剑走马观花地浏览一遍，省发改委呈给陆怀远的材料，自然知道一些皮毛，但却没有琢磨透事情的本质，便虚心请教起来。
更何况，黄井泉还是自贸区的党工委副书记、兼管委会主任，他肯定知道一些深层次的事情。
外加陈枫又是黄井泉的亲舅舅，无论是部委的态度还是地方的意见，黄井泉应该都门清。
果不其然，听见杨剑的请教，黄井泉更加卖弄起来，故作高深地问句：“你知道二级财政吗？”
闻言，杨剑摇摇头：“不太清楚，请黄主任赐教。”
此话一出，黄井泉的嘴角，差点扬到车窗外，心想：堂堂奉天第一秘，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其实，杨剑不仅知道二级财政，他还打算去京大攻读经济学硕士呢。
之所以佯装出不太了解的神情，完全是在诱导黄井泉装逼，顺势摸清黄井泉肚子里的墨水。
而“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地黄井泉，倒也能讲出事情的核心：“这么跟你说吧。”
“如果自贸区被冠上国家级，那自贸区的财政与税收等等，就要单独核算，直接缴纳到国家。”
说罢，黄井泉附耳再道：“他们想，先从自贸区开始，逐步演变成二级财政城市。”
“说到底，还是想成为直辖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