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穿着件樱桃红的长袖衬衫,戴着副墨镜,踩着马丁靴,单手收了伞,开冰柜拿了饮料,坐到了徐叔对面。
“徐先生好。”她给自己也拿了只杯子,那起徐叔面前的开瓶器,给自己开了瓶可乐,满上。
“不喝酒?”
“我翘课过来的,等会还要回去。”江浮开门见山,“我想了解一下,这附近有个姓陆的赌鬼,他欠了你们多少。”
“陆邦?啧,那孬种零零散散欠了不少,少说近百万了,他债多不压身,可苦了他老婆孩子。”徐叔嗦着牛蛙,“小妹,以后找对象的擦亮眼睛,离这种垃圾远点。”
“他有债务记在他老婆身上吗?”江浮询问。
徐叔吐了几颗骨头,灌了口啤酒,“最开始是有一笔,但后来他想,老子也不让。”
这倒不是他人多善良。他只是看得清,这些债要是背在陆邦老婆身上,陆邦还债的时间只会遥遥无期。他只是个帮人催债的,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多少?”
“不多,八千。至于剩下的……啧,过几天又要去他家催。”徐叔烦躁地拍筷子。
“徐叔,帮个忙怎么样?”江浮举杯,“当我欠你个人情。”
“你?”
“信物。”蒲秋白向小弟扔过去一只三角徽章。
“成。”
两人走后,徐叔挑出最后一块牛蛙肉,慢慢嚼动。
“老大,那小妞谁啊?”小弟打量着手里的徽章,满心好奇。
徐叔喝了口酒,等舌头上的麻劲缓过来,才缓缓道,“你新来的,不懂,这个徽章十年前可值钱了。”
“啊?”
“黑圣母,以后你会知道这个名号的意义的。”他找老板结了账,“回去准备一下。”
周五,雨蒙蒙的夜晚,正好拍戏。
傅成斌指挥着团队布好灯光,“大家辛苦一下,拍完这场就收工。”
候场区,杨萌荔在跟女二对台词。
女二之前也听说过这位演员的黑历史,脸倒挺好看,就是一上镜像个商场假人,一问角色理解三不知。
“我觉得这里女主给女二递伞,只是因为女二需要,所以表情应该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