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桉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着范先生,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范先生还在喝茶,从未说一句,周围的那些学官也都满脸嫌弃。
其中一个人还阴阳怪气地说道:“即便是你没有违反那些条理。但那又如何?你如今这般争取这个机会,明年再争取不成?范先生已经答应了你夫子,明年会考虑。”
“你有癔症,家中还有那样的身份,你自己这个身份不是贱户,已经是烧高香了。能给你机会已经是最好的考虑,你学识好,难不成比得上裴绍?许清桉,你这样的人,自己没本事就算了,但是我希望你认清自己。”
“还真以为你今年参加就能考上童生?怎么如此白日做梦。”
他摊手:“我们在场的所有考官,谁也不是一次参加就考上的。你这模样,我瞧着倒是也没有那种天赋。”
“赶紧滚,再纠缠下去,明年都不会给你参加的名额。”
许清桉也不跪着了,站起身来,整理衣衫,依旧是一副清白得猎猎生风的模样,他难得露出笑容,这个时候却笑得有些惨白。
道:“还真有意思。”
“科举,无论如何我都要考。而且,我今年若是参与,我必当有信心能考上。这点信心都没有,为何要来争取机会?”
“如今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么我也不必客气。”
还有人准备调侃他要怎么不客气,难不成是灰溜溜地走吗?
谁知道前一秒许清桉站在那里,气质斐然,下一刻快步走上去,直接把他们围炉煮茶的桌子给掀翻了!
发出“咚隆”的声音,而后大家都不敢出声了,觉得许清桉肯定是完了。
许清桉却没什么态度,只是道:“宁做笔直折断的剑,不做弯腰曲折的钩!我许某冒犯了。”
说着还行了一个礼。
周围的人都有些无语,把人家桌子都掀翻了,这会儿就轻飘飘一句冒犯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许清桉不好惹也是真的,一开始还以为就是普通的弟子。
“再有。”许清桉说了两个字,周围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在座的人,也都不配为人师表。”
“公平正义,我以为会是每一个人上进都要渴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