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伯的马车,第一次很显然是被东家推卸责任,找了这样一个毫无能力的替罪羔羊,把事情遮掩过去。
至于第二次,会否因为那个夫人是因为内宅争斗而流产,最终人们怪罪的,往往都是最底层可以被欺负的那群人。
第三次更是荒谬,官府可以随意克扣银两,也可以对裴家以及渔场东家这边讨好谄媚。但是面对贱户,他们从来都可以踩踏的。
没有任何人保障她们的利益啊!
想要问凭什么但是这个时代的规则就摆在这里。
这样不仅仅是不平等的问题,可怕的是,身为最底层的人也默认了这样的制度,甚至还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才会如此。
沈珍珠这样一说,老伯愣住,瞬间不知道要怎么回话。
沈珍珠继续道:“老伯,你说有一天,我们会否能够没有什么三六九等,到时候至少表面上,我们不会被欺负呢?”
老翁听见这话笑了:“我做梦都不敢想那是一个多好的日子,可惜我看不上,也不敢痴心妄想。”
“会有的。”沈珍珠十分笃定,因为她自己就是从那个和平年代过来的人。
老翁看着她道:“其他的我没文化,也不知道太多。但是我老头子相信姑娘绝非等闲之辈。姑娘以后可是要好好地走下去。”
“至少别留下遗憾。”
“好。”沈珍珠笑着道,“以后不仅我会好起来,还有蒲渔村,我们整个县城也都会好起来。”
“老伯你且等着,我能让你看到那一天的。”
老翁笑得合不拢嘴,这事情他不太相信有这么一天,但是打心底里是相信她的。
说着话,也就来到了县城,沈珍珠直接跑去书院门口等着了。
未曾想直接就遇上了进屋的庄先生。
庄先生看了她一眼,而后又看向手上的盒饭。
沈珍珠笑着道:“这是准备给我夫君送的。”
“进来吧,去我那宅子等着他。”庄先生话很少,对于一些不相干人员更是一句话都很少说。
如今沈珍珠在,他倒是难得关怀。
当然,沈珍珠也不客气,跟在他身后就走进去了。
庄先生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