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找他。我和朗星估计不能碰头了。”
朗星沉默的点了点头:“我要回军营了,这一次驻扎的是漠北。阿姐,不知晓下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沈珍珠眼睛一下子就酸了。
刚想要感叹,为什么小朗星长得这么快了?要在家吃一顿饭也好。
未曾想,这就要走了……
“怎么,和阿姐吃顿饭都没有时间吗?”
沈朗星点头,而后又低着头,不知道怎么面对阿姐。
许清桉道:“朗星整日都有人跟着,还有不少人就盯着他的动向。我本来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如今和朗星与你待在一处,本来就是难得了。”
“皇上不管出于什么考量,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是对我们有益。”
沈珍珠知道,如今陆首辅输了,彻彻底底扳倒了一个首辅,许清桉和沈朗星绝对会成为大多数人的靶子。
朗星早早回去军营也好,和汴京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隔离,在那边也能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再者,朗星若是回家吃饭,若是和许清桉说话耽搁了,到时候估计就有不少的大臣要说,许清桉和沈朗星将军私联谋反。
在汴京,关于罪名这种东西,有时候也很有意思,仅仅凭着一些莫须有的事情,瞎七八糟的做一些什么,也能判罪。
所以,沈珍珠一切都明白。
不过就是身不由己罢了。
所有人都很难,他们好似永远都在争取着存活下去,看着朗星从马车上下去,利落的爬上马背,对着马车中喊了一句:“阿姐,珍重!”
说完就直接走了。
沈珍珠掀开帘子,看着幺弟的背影越来越远,这泪眼都模糊了视线。从一开始的清晰也变得不清晰了。
“许清桉,其实我在想,为什么我们想要活着,总是很难。”
“就算想要置身事外,也根本不可能。就好似一直都在推着我们往前走。”
一开始沈珍珠穿越过来,以为只要能赚钱就好,后来发现,在鱼档,有打手有东家,有能力有技术,但是卖鱼都是困难事。
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出来,走到城里,买上房子,考科举一步步向上,现在仔细想想,好似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