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珍珠和许清桉若是在礁石块后面说话,他们也听不见。
只见这些人,从海里面捞出来先前下好的渔网,那个渔网绑起来的位置也很荫蔽,就在这礁石块后面绑着。
他们过来解绳子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
“那些凌海县的蠢货,他们懂个屁,咱们大白天去不好吗?每天都是晚上来。若是遇见风浪亦或是什么,我们死在海上了怎么办?”
“东家交代了,这些东西必须偷摸的做,被发现了就是死路一条。”
“怕啥子啊?凌海村还有几个正常人啊!要死得死,要走的走。留下来的都是不成器的。什么时候我们把他们全杀了估计都不会有什么人反抗,愚昧得要死!”
“凌海村来新县令了,低调点。这个县令不蠢,听说很厉害,从汴京来的。”
“……”
他们的话越来越远,沈珍珠就瞧见渔网上满满当当的东西,放在船板上就走了。
等着走远了,沈珍珠的眼神都是十分鄙夷的。
“这都不知道是作甚!你知道吗?他们饵料都未曾放,还有那解开捞网的样子,像什么样子?”
她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气喘吁吁,整个人都不行了:“这些鱼这样都可以大把大把的抓,村民却吃不上饭,一点好东西都没有,实在是太荒谬了。”
许清桉冷静分析道:“这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他们能够知道新知县的消息,从汴京来的。甚至知晓我已经来了。珍珠,我今天才到。”
“而且老县令以及府衙里面的人都未曾出去过,我看过,每个人都很老实。所以应当不是什么长舌之人说的。”
沈珍珠也点了点头:“说明我们出发,他们就知道了。那这些渔货,兴许还和汴京那些人有关系。”
“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跟谁有关系。”沈珍珠道,“先前,就算是陆首辅家中,也是来找我寻着买东西的。”
“来我这里买渔货,珍珠鱼档,那会儿他们还不知道我是你娘子的时候,汴京大半个贵族的单子,都是从我这里订的。当然其中不乏谢恒远的牵线搭桥。”
“那兴许,要的就不多。”许清桉道,“只是那样一两户,我们看不出来。他们就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