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点拨,十一娘告退。”无忧恭敬行了一礼,默默离去。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空。
待她走远,九仓进入亭内,胳膊上挽着另一侍卫刚刚送来的披风,“主子,起风了,可要加个披风?”
元琰转身,微微活动着手指脖子,“都听见了?”
“听个模糊,前面感觉主子似乎有些着急了?”
九仓将披风抖了抖, 服侍元琰穿上。
“我心里气恼太傅拿她三种角度的文章说我懈怠了,本以为出其不意,未料被她算到了来意,她有备而来,这一局是我输了。”
倨傲的少年亲王冷静复盘,已然收起了所有的情绪。
九仓捋顺了肩膀上的皱起,“是主子仁厚惜才,若直接捅给皇上,她再好的口才都是白费力气。”
“无知者无畏常有,有知者无畏就有点意思了。”
元琰不需要九仓给他挽尊,淡淡吩咐,“把棋盘收了吧。”
九仓闻言一个一个收着棋子,思索了一会儿忍不住回头看沉默观天的主人,“主子是要放过她了?”
前所未有的复杂交织在心头,少年亲王自深思中回神,淡淡道:“没想到宣国公府竟能养出如此胆魄的女儿家,太傅说得不错,留在这里,可惜了。”
“可她撺掇小侯爷和郡主生事,主子也不追究了?”
九仓深深困惑了,几个月前主子刚以雷霆手段办了科举案,连自己的开蒙老师都没有庇护,还因此落个不近人情的玉面阎罗黑称。
九仓深知主子有多讨厌学问造假,更讨厌卖弄小聪明不安分的读书人,这姑娘不大一点儿偏两个忌讳都占了,竟要放过?
“你家王爷很闲吗?”
元琰挺着脊背伸了个懒腰,教习之事,尚轮不到他追究,观中之事,天子都没说什么,他何必多事。
本是过于好奇,来探她深浅,压根也没想过追究。
三个孩子已然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九仓钻了牛角尖,满心觉得这是个惹事儿的主儿,“属下是担心,小侯爷和郡主本就玩心大,有了她这个谋士,怕是更难管了。”
“傻!你当真以为,她所做之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