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瞠目结舌,吓得失去了反应,东宫礼没有动弹,老太君惊骇变色,“反了!反了!老爷,她魔怔了!她是邪祟入体,魔怔了!”
东宫礼其实是被吓懵了了,他少年得意,而立不到就封侯拜官。
官场驰骋近五十载,所遇之人无不敬他,即使是现在无宠了,饶是有刺耳之言,不过背后议论几句,自江山安稳之后,从未遇见如此癫狂行径。
“虎毒尚不食子,凉薄鼠辈有本事就让老子坐实了那个晦气煞星!老子一日不死,所受必将反噬!”
无忧颠笑着,因她挣扎,脖子上的血珠越滚越多。
“老爷,她疯了!她彻底疯了!来人,十一娘魔怔了,堵住她的嘴,即刻禁足。”老太君不等家主发话了,立即拿主意吩咐了。
燕嬷嬷旋即拿了帕子塞进无忧的嘴里,三个婆子一拥而上,压着她的胳膊拖拽离去。
回过神来的东宫礼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比昨夜的风暴雨夜还黑沉。
“上梁不正下梁歪!做爹娘的不消停,小的疯言疯语,到底是要干什么?集体造反吗?”
小辈犯了错,长辈会惩罚丫鬟。错得太惊骇,长辈反而会第一时间遮掩。
尤其是老夫妇这种好面子的,第一时间封住下人的嘴。谁敢多说一句,立刻绞了舌头。
是以一院子的丫鬟婆子,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喏喏称是。
可是封得住口,封不住心,惊骇之后,几个素来欺软怕硬的老婆子,都对十一娘的疯劲儿有了十足的认知。
老爷子越想越气,一个气涌,差点向前栽倒。老太君眼疾手快,死死地搀住他的胳膊,扶着他坐下。
他揉着额头,久久无法平息。
但事情太过离谱,太过没脸,他回过神来也不想重复,不想多提,宁可没发生过这件事。
老太君哪有不知的,也巴不得当做没发生过。
老爷子喘了口气,回到可以讲理的地方发作,“嫡女住的房子漏雨竟也会发生?传出去要旁人怎么看咱们!
你现在到底是怎么管家的?是要把宣国公府的老脸都给丢尽了,才甘心?”
老太君自知此事疏忽大了,心痛地捶着胸口,“天地良心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