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鸣芳在门口回禀一声。
无忧踏进房门走了三步,站定了,也不说话,就是垂着眼皮端庄站着。
东宫思玄看她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偏无可奈何,尽量语气和善地问,“郡主给你下了帖子?”
“嗯。”
“你不是说你俩关系不好吗?那她为何给你下帖子?”
“这得去问她啊!”
东宫思玄装不下去了,气不打一处来,“你故意气我是吧!我是你爹,跟爹说句实话会害了你吗?”
无忧毫不遮掩地翻了个白眼,“笑话,贵人做事心血来潮不是常识吗?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你问我我问谁啊?
她给我下帖子又不需要经过的我的同意!
就像我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婚约,又不知何时婚事被退换了,悄无声息成了京中的大笑话。
爹通知过我吗?问过我的意见吗?”
“你!”东宫思玄不知她是如何做到把八竿子打不到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见她说了,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两句。
“爹知道,这事是委屈了你。可是当时你的未来变数太大,谁也不能无休止地等下去啊。”
无忧几不可闻地笑了笑,“我理解贞信伯府的决定,我不理解的是您几位。
我归来走后门,住秋阁,你那个女儿没少出力吧!你们半点不为我争取,也是因为这个吧。”
卢氏震惊地抬起头,脸色一白,没想到她已然全看明白了。
东宫思玄面色尴尬,捂着嘴巴叹息一声,“爹也是有苦衷的。”
无语没好气地嗤了一声,“爹不至于蠢到还指望着这个只看眼前的武状元帮你升官发财吧!”
东宫思玄一下被戳中了心思,倍感丢脸。
除了老四风生水起,其他几个兄弟,都只混个边角料小官。如今老四也不知是个什么结果,国公府现在就剩空架子了,他的官越做越小,越来越没有油水。
他都已经不惑之年了,现在老爹还在,还有太后的庇护,才勉强从四品,委实难堪心急。
贞信伯府虽然也是风光不再,可是贞信伯死谏过,名声好。这个嫡女反正晦气的名声早就出去了,虱子多了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