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殿下,我真的不能收。”
冰块木头也有了脾气,“殿下殿下,本王看你光在嘴上喊喊,真把本王当殿下放心上了,殿下给你的,你敢不要?”
无忧并不想惹恼他,耐着性子解释说:“一是男女本不该私相授受。
二是此物太金贵,怕我留着也没机会带,太暴殄天物了。”
“就说你书读多了,光学那些酸儒了。
摘下本王折扇的时候,算不算私相授受?一个物件,有什么金不金贵的。
怎么就没机会了,你没长头发呀?”
少年的语调透着不加掩饰的恼意,她似乎听到了磨牙声。
乌漆的眸子一转,无忧决定如实相告窘迫的实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要是在家里带了这个,不知要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那就不要当匹夫!”
无忧怔怔地偏转过脸,“殿下?”
清冷的桃花眼轻轻闭上,掩下恨铁不成钢的愠恼,再睁开时,静如幽谭。
“十一,珠玉蒙尘,不可惜吗?”
“既蒙尘,何以笃定是珠玉,不是臭石头?”
“顽石尚有补天志!”元琰眼神坚定,似有怒气,“你难道就真乐意住在这间破败小院?为那些有眼无珠的蠢货暗自神伤?”
无忧无奈地自嘲一笑,“那些,是我的家人。”
“伤人至深的,往往都是家人。”
元琰薄唇微抿,一反常态地说了很多平日不会说的话,“你那么聪明,自当知道人心本偏,强求不得,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为难自己。”
话中的关心早已超出了几面之交的情谊,不是口头敷衍,是真的替她考虑。
这份温暖,驱散了无忧心头的闷酸寒凉。
她咬着嘴皮,不再多说,顺从道,“谢殿下,我收下便是。”
这可能是她此生能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了,比礼物更贵重的,是这份愿她好的心意。
“这就对了,没机会,就去创造可以带的机会。
因噎废食可不是本王认识的十一娘!
韬光养晦也是讲究时机的。
藏过了头,反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