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皇上知道长宁观的道长行如此鬼邪阴术,长宁观的诸位,是不是还能有现在的安稳日子?”
小道士近乎崩溃,底气不足地威胁着,“捅到天家面前,你也跑不了?”
“悠然是我的命根子,女儿都没了,本郡主还怕什么?
我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劝你们与我一心,悠然能活,升官发财少不了你们!
她有一丁点儿意外,我必拉长宁观所有人陪葬!”
……
女人的恳求威逼嘶吼,小道士无奈地劝阻,以及那个始终一言不发却选择了继续作恶的道长。
字字句句都刻在她的脑子里,刻在了她的心里。
后来无忧才知道,借命仪式一旦开始,不可以随意终结。擅自终结意味着毁约,操作者也将受到反噬。
在金城郡主的威逼利诱下,那道长心一狠咬着牙继续,除了被逼迫,他也藏着私心,伤阴德也比被反噬自己命数要好。
就这样,两个孩子又在雪中被冻了整整一天两夜。
第七夜,七娘子果然被活活冻死了,道长一口老血喷出,天旋地转,晕倒在地,才不得已提前结束。
闭上眼,耳边便是当时的对话。一想起,心口就如同被万千石头生砸着,疼得厉害,连呼吸都有了当时的血腥感。
无忧扶着柱子坐下,按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
自私的获利者根本不知道给受害者留下了多少的伤痛,犯下如此滔天的罪恶,她们凭什么不付出代价!
凭什么心想事成!
她虽然时常听到因果报应,却并不相信天谴,自古祸害遗千年。
没皮没脸、狼心狗肺的人往往活得好。
真相信报应,也不会故意干出会遭报应的恶事了。
任千般滋味,万般情绪在心头转了一遭,无忧才缓过这阵抽痛。
她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过须臾,便面色如常地站起,往前走。
自打来到行宫,招待四方来客的宫宴是一宴接着一宴。
夏昕雅看歌舞都要看烦了,无忧一眼没得看,层级不够,没资格参加。
顿顿在房中吃着孟姨娘领来的膳食,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