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领神会,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走吧。”
“等一下,你整理下妆容。”
“啊?皇奶奶要见十一啊?”夏昕雅一瞬间手忙脚乱,“对对对,是要整理的。”
夏昕雅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赶忙吩咐婢女给她上妆。
“皇奶奶对贵女的规矩细节要求甚高,你这个样子去,说不定会被以殿前失仪责难。
哎呀,这华服染了血呀,要不你换身我的衣服?”
无忧看向元琰,“华服应该不用换了吧?”
见他没说换,就拽住了要去拿华服的郡主,“不换了。”
夏昕雅这两日因为手伤躲着太后,低声跟无忧交代了两句,“我就不陪你去了,皇奶奶喜欢规矩的女孩,不喜逞强好斗的。”
又大声道:“五哥,帮我护着点啊。”
简单扑了一层脂粉,无忧便跟着元琰出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无忧本想问李悠然找御医的事,见他面色偏冷,就咽了回去。
“皇奶奶昨夜头风发作,早上才没去观赛,你回话时多加小心。”
“啊?哦。”
他突然出声,无忧的思绪一下没跟上。
回过神方想,身体不舒服,却急着召见她,是在提醒她太后来者不善?
“御医怎么说?”
“啊?”
“会留疤吗?”
“应该吧。”
“后悔了吗?”
无忧还想着太后的事,多有心不在焉,“什么?”
“你本可以躲开的。”
鞭子来时,她本能移开了半只脚,后又站定没动。
没想到就这微微一动,竟被他观察到了。和明白人打交道省心,和绝顶明白的人打交道就是累。
无忧淡然解释着:“不让她出口恶气,她岂会善罢甘休?”
“不罢休又怎样?”
“她毕竟是公主。”
“公主又怎样?你当我们都是死的吗?愤怒时的鞭子,用皮肉去挡,愚不可及!”
元琰搞不懂她明明异常聪慧,为何总在这种事上犯蠢,一点儿都不知道珍惜自己。
难不成他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