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真不是余挑剔,若十一娘真能凭一己之力重新光正国公府,余供着她都行。
可她的手,几乎是不可能不留疤的。有这种大缺陷,老爷想的让她飞上枝头,那是第一轮的检查都过不去的啊。
且家中这么多女眷都看着呢,古人言害群之马,如今若初和芷妍都同她走得近,须知学好不易学坏容易。
都跟她有样学样,不把规矩放在眼里,咱们国公府这礼仪之家岂不成了虚话。
其他姐儿没有她的能耐,若都学了她的脾气,咱们家岂不是自废武功啊!”
“糊涂!没有她的能耐,凭什么学她的脾气?
想要学她,跟她一样,成啊,都去给老夫御前争脸,得太后赏赐!
没那个能耐,争气的时候没有影儿,有何资格眼红?
其他人学不好,你就去管不学好的!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乱插手!
岂不知人挪死树挪活?真是越老越拎不清了!”
老太君抿了抿嘴,没有底气地找补一句,“余不是也看她长了那么个聪明脑袋,天天睡觉耽误了吗?”
“还嘴硬!你又知道她只是睡觉了?
你真想她学好,就按照她的性格她的方法来,因材施教,慢慢导正。
你给她定个目标,到了时日检查成果不就成了?等她做不到,再要打要罚,你还占着理。
天天定时定点叫到你面前听你训两句,出了这个家就是个榆木傻子,又有何用?
你也看了一辈子的家族兴替了,岂不知大家族,有功不赏,赏罚不明才是自掘坟墓。
如今她靠自己争气获得了参加菊花宴的机会,你们不帮她就罢了,一个两个全是冬烘头脑,硬拖她后腿!
回去告诉老二媳妇,不,是吩咐下去,以后谁再敢阻拦瞎管十一娘的事,就是跟老夫我过不去!”
老太君这才意识到自己钻了死胡同,哎呦哎呦的笑开了,轻拍了下脑门。
“是是是,余知道了。还是老爷的脑子好使,余这是有了私心,一根筋拧住了。
就听老爷的,再不会多事了。”
无忧一回到院中,就听赵安家的说,燕嬷嬷刚刚来带走了孙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