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给太后画得寿礼图,技法极好,连太后都赞不绝口。”
闻言,无忧噗嗤一笑,“爹确定她如今还有闲情雅兴教我?”
东宫思玄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调侃,只是手头闲钱都拿去给东宫秋做嫁妆了,两袖空空,也只能装作听不见。
东宫守恩没听到想要的热闹,不死心地追问:“先生说本届菊花诗,读来平平。”
东宫思玄巴不得赶紧把话题转移,轻描淡写地掩盖过去。
“确实一般,比过去逊色太多。看来第一才女也江郎才尽了。”
无忧静静扫着本应和她最亲密的一家人,每当她觉得或许有一点儿家人感觉的时候,他们就会立刻告诉她,不,是错觉。
她没了兴致,对着这些人,还不如回去看她的书。如此想着,也是这么做的,连招呼都懒得打了,静静走出了门。
身后传来几声呼唤,她闻若未闻,脚步不自觉加快了些。
落竹和鸣音立即跟上,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保持沉默,不远不近地跟随着。
暖阳高照,心冷似水。
虚浮的温暖,一触即碎。
无忧心中涌起莫名的悲凉,只想赶快回到她的书桌前,暂时忘却那些不快。
孟姨和四个未随行的丫鬟都已听说无忧捅了娄子,她们或坐在院中台阶,或靠着门,目光一致地往外门口张望。
看见无忧安然无恙地归来,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旋即露出笑脸。
孟姨娘赶忙迎上来,无忧淡淡挤出一个笑脸,只说累了想要休息。
孟姨娘轻轻捏了捏她的右手,没有多问。
她缓步回房,轻轻合上房门,挡去了一切探究的眼神。
走到桌前,指尖滑过一本本书卷,翻出被她夹在书里的图纸。
顺势坐在桌子上,认真看着手中极尽细致的布局图,看着看着,纷乱的心,渐渐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