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着回道:“是,三夫人差于嬷嬷送来了糖蒸酥酪,红扒肘子,八宝老鸭汤,时蔬小炒,还有一碗冰糖燕窝粥。
于嬷嬷还说,三房在准备过冬的蚕丝锦被,也给娘子备上了,问您想要哪个颜色?”
“你做主吧。把燕窝粥给姨娘送去,她一点儿不吃,也不是个事。”
南荣氏送来的菜品只是香气就勾地人口水直流,无忧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一夜安然,第二日,芳菲园的丫鬟都傻眼了。
鸣音睡眼惺忪,伸着懒腰地走出房间时,发现廊下站了三四个,“怎么都堵在这儿了?”
“嘘!”
水芳连忙示意她噤声,下巴往院中一偏,鸣音才发现无忧正坐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周围一片花木,无忧迎阳而坐,闭着双眼,双腿盘起,双手轻轻置于膝上。
晨光初破,照亮了她沉静的脸,为她描上了一圈淡淡的金边。
那一动不动的身躯,似一盏不灭的灯。
鸣音怔了怔,“娘子什么时候起来的?”
丫鬟互相摇了摇头,都不明所以。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不经意瞥见落竹在对面的角落不紧不慢地打着井水,鸣音回过神来,赶忙吩咐。
“行了,都赶紧回房准备吧。多烧些热水,娘子一会儿可能要沐浴。”
无忧不用她们守夜,准许丫鬟们回屋睡,已经是莫大的体恤。
要是让管事的知道她们比娘子起得还晚,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许久,无忧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会儿手脚,慢悠悠地在院中打着太极拳。
双腿微曲,双手缓缓抬起,又轻轻落下,似在引导周身环绕的气流。
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极为舒展。
阳光渐热,她的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却浑然不觉,专注地打完了一整套。
重复,再重复……
半个时辰后,无忧方结束晨练。
鸣音拿着微湿的帕子,见她往回走,立刻迎上去递给她,“娘子起得真早,怎么也不叫婢子伺候?”
无忧接过帕子,扫过她眼底的不安,淡淡道:“需要用人,我自会叫醒你们,无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