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抿了抿唇,“可能是有点傻气了。”
“不是有点,是非常!”
“可是殿下,如果重来,我亦会如此,我不后悔。”
“真是半点都不意外呢。”
“我没有期待她同等回报,我只是在做我觉得对的事。”
“好,想做正确的事,很好,那就要先学会保命。
你给本王刻在脑子里,涉及太后涉及皇家的话,无论在哪儿,面对任何人,都要慎言,能不提就不提。
要知道有时候即使当事者不追究,你能保证她势力范围内的人,都会不追究吗?
引火烧身,极蠢。”
他本以为凭她的聪慧不需说破,没想到她竟当众喊出垂垂老矣,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她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记着了。”
无忧只编了普通的辫子随意束在一侧,几缕碎发垂落在额间,此刻乖顺地垂着小脑袋,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元琰看着她黑圆乌亮的脑袋,思索着话是不是说重了,又怕她不长记性。
手伸到空中想要安慰她,咫尺之间,猛然收住。
“本王知道你成长过程中应当吃过不少苦,可是你的成长环境仍相对纯粹,不知人心险恶。
你要明白,生在大家族,抢夺资源是自小的必修项,是耳濡目染养出的习惯。
日复一日,那些东西就潜移默化成了本能。
千万不要因为血缘关系就有过多期待,很多时候,最深的伤害往往就是来自血亲。
太过善良,会活得很痛苦,总想救人,也是对自己的伤害。懂吗?”
从没见他这般认真说了这么多,无忧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知道这些话的份量,即使是至亲之人都未必这样一字一句全站在她的角度着眼。
“是。”
“现在能不能告诉本王,你到底想做什么?”
“啊?”
“你不是喜欢主动展示自己的人,裱褙,为何主动?”
“殿下,我在讨好你。”
讨好的他多如牛毛,像她这般眼神清澈坦然说的,只此一例。元琰怔了怔,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