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凭你这番话,换一个人,今日是别想离开了。你这颗小脑袋是怎么长的呀,何时想到的?”
“前日在郡主府听说您去抗倭,我慌得很……想为您做些什么。
也是巧了,我三婶是浙地人,她有一些浙地的地方志。”
无忧从怀中掏出一沓纸,“这些是我觉得或许有用的,那几个地方的地貌民情,还有世家间的关系。”
元琰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无忧见他翻看,补充道:
“写的有些潦草,您凑合看。”
厚厚的一叠,不是她惯常写的隶书、楷书,也不是行云流水的行书,是连笔颇多、稍显杂乱的字迹,一眼便可看出下笔之人的心乱急躁。
自断后路是为了给他送这个?
心头说不出的柔暖,“摘要都这么厚,这是看了多少本啊。”
“八十七卷。”
元琰惊讶又心疼,心头的涟漪壮阔起波,太多无法言语的情绪沉在心头拔河,动摇的无以复加。
“两天八十七卷?你一直没睡觉?”
“睡了,昨夜睡了。没关系的,我看书还算快。”
暂时把纸压放在一旁,抓起她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我会认真看的,以后不许这样熬了。”
写时没想太多,后知后觉的羞涩上涌,无忧轻轻嗯了一声。
揉搓着她的小凉手,缓缓说起跟谁都不会主动提的打算,“没错,都被你看穿了,督导抗倭是真,趁机彻查内外勾结,也是真。
李家推先帝上位的那笔债,父皇迟早会清算的。”
无忧心头一颤,“那殿下此行岂不是自断羽翼?”
元琰没有细说自己的难处,叹了口气,“是不是觉得我很冷酷?”
“才不会!倘若李氏不清白,殿下去查,至少不会加害,换一个人,说不定能给李氏挖出罄竹难书的罪证。
郡主一知半解,都知道抗倭是吃苦不讨好的事,殿下是赌上自己的清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可是,殿下的苦心,您外祖家会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