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忠言逆耳,小姑娘,不兴伺机报复呀!”
“我与她见面以来,下午是她话最多的一次。之前加起来都没有今日之多。”
“想要说服你,话是要多说一些。”
“可那么多的话,看似为我考虑,其实没有一个字是为了我!”
“你这话说的,太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我知道,你现在是情窦初开,正为情上头,不喜棒打鸳鸯。可你母亲……”
“生在福中?”无忧苦笑了一下,“你还记得何三清醒后怎么同你说的吗?”
“何三?”云娇娆眨了眨眼,“他说过的屁话多了,哦,有一个什么同乡大哥,怀疑自己被做局了,是那个吗?
其实,我觉得他就是怕没活路了,给自己找借口,推卸责任,撇清自己呢。”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做局是真,壮胆是真,也真的有人告诉他,二房压根在乎山上娘子的死活,巴不得晦煞之人死在山上呢。”
云娇娆一下子坐了起来,无忧松手不及,拽到她一撮头发,疼得她四肢乱颤。
“哎哟,痛死我了,什么情况,你相信他呀,那你当时怎么说不想查了?”
“因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谁啊?”
“那个给他壮胆的、撺掇他赌大,帮他想招的同乡厨子哥哥,是范瑞。这厮娶了卢氏的陪嫁丫鬟。”
“卢氏?你母亲?你的意思是……”
云娇娆呛了一口,喷出满嘴豌豆渣,
“不可能吧,为什么呀?怎么可能呢?
她为何要做伤害亲生闺女的事?
难不成你跟我一样,也不是亲生的?
不对啊,你和你弟长一样啊。”
云娇娆叽里咕噜一顿说,唇上沾的渣沫飞喷,眉心皱成了川,无忧服了她的毛手毛脚,忙倒了一杯水给她。
“因为她早就做了选择,我是死是活,没人在乎。”
“我不是不信你啊,我是觉得,人有时候,被先入为主的想法左右,真的会钻牛角尖的。
你母亲或许偏心,但也不至于克扣本就在受苦的你啊。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差那几粒碎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