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同一类人!”她说。
盛久全的眼神变得深邃,直盯着她,没说话。
蒋含笑也没给他说话的时间,她语调沉沉:“您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财富未来,却不肯听长辈的要求用联姻去扩大家族势利,非要掌控自己的择偶权……”
“我背负着母亲给与的美貌,却不肯按照母亲预设的道路争取富足生活,非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难道不是一模一样吗?”
盛久全眉眼逐渐舒展,对于蒋含笑话语中俩人的共同点,他似乎听明白了。
“只是美貌不能长久,财富却可以维系!就算您毁了盛合,也不影响您衣食无忧!”蒋含笑目光沉郁地说:
“这段时间跟在您身边,我发现您手中的财富好像有魔力似的,扔出去,然后翻倍滚回来!”
盛久全望着她,眸色变得认真而深沉。
蒋含笑觉得满胸愤懑:“但美貌却做不到这一点,美貌只能被玩弄,操控美貌获得的财富也不会长久,美貌会凋零,不义之财会被挥霍……”
她觉得遗憾,也觉得无奈:“所以您明知道自己已经是强势的一方,却还想向父母和爷爷,向这些更强势的一方索要感情,这是奢侈的,是不切实际的!”
就像她被严厉的母亲当成某种手段培养出一身优雅,却还想要妈妈的温情之爱那样不切实际。
盛久全原本舒展的眉眼又凝结了,沉声问:“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听从安排,去随便拉拢一个势利成员,携手走进婚姻的坟墓?”
“我不知道!”蒋含笑的眼睛发了红:“但我知道……你……”
她一向倔强,也向来纯正,可以保持稳定,但不能保持沉默,她无法做到永远的视而不见,也没办法和他做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仰头望着他,前些日子她只以为他单方面了解她,现在她也基本了解他了。
从他驾驶车子驶离盛家别墅的时候起,她对他的仰望就落了地,即便依然无法平视他,却已经可以勇敢与他对峙了。
指甲掐进掌心里,蒋含笑停顿片刻,终于说:“你吻了我却从未承认……这是玩弄人的不负责任的行为!你既然能做得出来,随便找一个人结婚又有什么可觉得痛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