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院中仰头望，只听张子卿疯喊着：“我说了不喝就是不喝，为什么非要让我继续喝这个，我都要被恶心死了！”
张子卿的母亲盛茹，说话向来强势：“这还喝着补汤呢奶水都要没了，不喝的话你看你还能喂孩子吗？你都是做妈妈的人了，怎么还耍小孩脾气，这样下去怎么照顾好孩子？”
张子卿：“做妈妈怎么了？做妈妈就得自我牺牲吗？她不能喝奶粉吗？为什么一定要母乳！”
盛茹吼道：“断了母乳你看孩子能习惯吗？再说母乳是全世界都提倡的婴儿喂养方式，你非要给孩子断了母乳，万一她各种不适应生病了怎么办？”
“我母乳已经不足了有必要强求吗？混着奶粉喂慢慢就能断掉母乳了！”张子卿的声音有点崩溃：“妈我求求你了，我整晚整晚守着她睡不好觉，再这么母乳下去，我就要死了！”
盛茹也崩溃了：“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有良心吗？负责任吗……”
蒋含笑忽然记起今天来拜访的主题，不便再驻足下去，只好在哭吵中走进大厅。
想来楼上母女俩之间的吵闹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盛夫人正坐在沙发上垂首扶额。
此时家中的男人都不在，三四个家政保洁正在上上下下小心翼翼地收拾卫生，是不是瞥向盛夫人，谁也没敢私自上楼去劝解。
“夫人！”蒋含笑站在门口轻轻称呼。
温婉蓉抬头：“你来了！坐吧！”说着，她戴上眼镜，拿起前面桌几上的文件翻看。
蒋含笑没坐，双手在身前攥了攥，挺恭敬地小心问询：“我可以先上去看看子卿吗？”
温婉蓉转头看她，神色娴静，点头道：“去吧！能劝劝也好！”
蒋含笑快速上楼，三楼的主卧外楼道里保姆正蹲身默默收拾，地面一片狼藉，肉汤的香味很浓，当然闻上去也有点腻。
室内传出孩子的啼哭声，声势弱了一点，但还是很让人心疼。
蒋含笑贴着墙根走过去，出现在了门口。
“笑笑？”张子卿站在婴儿床前怀里抱着孩子，一眼就看到了她，连忙转过去擦眼泪。
盛茹瞪着自己的女儿，转身又看了一眼蒋含笑，这局面让她这个既是外婆也是母亲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