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响起一片掌声,蒋含笑觉得天旋地转,也觉得羞赧,把脸重新埋在他胸前,因而没有看到盛久全少年初恋般宠溺深爱的笑容。
忽而甲板上有钟鸣响起,盛久全抬腕看了看时间,说:“我们该进去了!”
游轮很大,如果不是盛久全牵着,她立马就会迷路,他带她穿过长廊,穿过大礼堂,进了另一间静谧的大厅。
厅很大,虽然静谧,但人非常多,正中间有镂空半圆会议大桌,有六人已经入座,李兆龙正坐其间,周围很多人,旁观者与各式各样的保镖林立其间。
场面像极了电影画面,暗黑而又严肃。
盛久全被侍应生引着落了座,蒋含笑站在他身后,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说:“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蒋含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刚才在甲板上跳舞的梦幻立即被驱褪的干干净净,她做梦也想不到盛久全会把她带到这么个暗黑的世界来。
她低身在他耳边问:“这是赌博吗?”
盛久全转头,笑道:“只是玩个游戏!德州扑克!回去我可以教你!”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笑容,像是回到了少年肆意的状态,却又带着一丝兴奋邪性的狂妄。
蒋含笑皱眉,忽而觉得他有些陌生。
他怎么可能会愿意教她,他明明嫌她笨,连金融股市的知识都不想教她,这个说辞说明他心有愧意,在搪塞她。
这个场面太过慎重,她还记得对面络腮胡西人面孔的男人那根作为赌资被赔进去的手指,还有那句用你的女人换赌资的妄语。
直到很久以后蒋含笑才知道,德州扑克有着怎样的惊心动魄。
她在盛久全身后,一站就是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而且全程高强度紧张。
她一直看着,看不懂,但能感受得到,盛久全的神态十分复杂,时而比他日常处理公事要更加冷峻沉默,时而又热血激愤满眼邪性。
牌局时快时慢,漫长的拉扯,但输赢只在一瞬,她不知道他输了几局又赢了几局,紧张着全身的神经,自知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依照他的吩咐一直站在他身边。
随着牌局的紧张,她觉得身体开始难受,头晕愈加严重,腹中也开始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