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沉戾却又十分忧郁,忧郁中显出几分厌世的情绪。
蒋含笑心里有些发软,她迟疑了,她想起廖天爱曾经给她讲述过的关于他儿时少年,虽物质殷实却情感严重缺失的往事,她迟疑了。
扒开别人痛苦的往事,是残忍的!
可她又不能不问,十年跟踪窥视,这也不是小事!
于是她态度不再坚决,声音温弱了说:“你至少稍微解释一下……”
“至少让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至少要让我知道真相,知道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惹到你了,又是怎么惹到你的!”
盛久全低头正要点烟,忽而顿住,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深眸凝重,眼神复杂,似乎做了什么巨大的心里斗争,终究归于平静,他把烟重新放回盒子里,说:
“你如果真想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得回到你第一次进入我视野的那天!”
“第一次?”蒋含笑回想着:“我去总裁办面试的那天吗?”
盛久全嗤笑一声:“十年!你想什么呢!”
蒋含笑连忙又想了想说:“那就是我从盛威演讲厅前摔下去的那天!”
她肯定就应该是这天,可盛久全瞥着她,却摇了头。
“不是吗?怎么可能?那究竟到底是哪天?”
盛久全沉眸平静道:“你对那个姓陈的说以后一定要把我得到手的那天!”
蒋含笑震惊极了,难以置信,她向后退了两步,费劲脑汁地回想小时候那个瞬间,旁边是否还有别的人。
她退步碰到身后的装饰性高桌,上面的巨大花瓶忽然倒落,将要砸到她头上,盛久全猛然上前伸手将那花瓶扶住,另一只手将高桌稳住,这个动作恰到好处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这花瓶值点钱,打碎了你可赔不起!”
他的声音低沉地响在头顶上方,一身陌生的烟草味道将她围绕,蒋含笑觉得他身上突然多出来一股狂野的魅力,她在他圈禁的怀中,心跳紊乱,身体发软。
只是一瞬间的沉陷,她转而又想扇自己耳光,他前几天才对她暴虐过,她怎么能在他的魅力面前这么没有骨气!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说的那些话!”她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