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他还是住在自雨亭中,四周摆满了冰块,身旁伺候的人都穿了厚厚的棉衣,他却穿着薄薄的春衫。
皇后一踏进此处,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她也回宫了半月,时常要来探望小胖崽。
“再端些冰来。”皇后冷得时不时揉着鼻尖,却还要宫侍加冰。
因为她走近,便望见了儿子脸上,细密的汗珠。
小胖崽太过用心,直到她出声才抬头看她:“娘亲。”
乖宝宝这样可爱极了,两颊的粉色就如同蜜桃尖端,鲜艳欲滴。
皇后回忆起记忆中为数不多见着陛下的时光,笨拙地学起陛下所干的事。
到底与小胖崽待得少,圣上做惯了,江舒慧却有些拿不准力气。
为小胖崽卸去玉冠之时,竟扯了几缕发丝下来。
小胖崽分明痛极了,却紧抿着唇瓣,不吭一声。
玉冠在手,皇后才惊呼道:“娘不是故意的,怎么不与娘说一说?”
她心疼地抚摸小家伙乌黑的发窝。
胖宝宝仰起小脸,乖巧地说:“没关系的,几根头发而已。”
他最怕疼,又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生扯几缕头发便是大人也受不住,何况他这样的孩子?
眼眶都蓄了泪。
小家伙越发乖巧,就越让皇后心里难过,她嫌弃自己笨手笨脚,将孩子抱入怀中:“裕儿,你何时同陛下和好如初?”
没有陛下,孩子令人多么心疼。
小胖崽的头一刻也不曾低下,因为他不想要眼泪滑落。
白皙的小脸上有着委屈,又份外地坚定:“父父做错了事,他什么时候想通了,鱼儿就去找他。”
大眼中含着一丝极深的思念,皇后环顾四周,就着一摞摞的折子。
便回过神来,若不是想麻痹自己,何苦宵衣旰食?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殿外却有人急切来访,有事禀告。
小胖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狸奴一般,一跃而起:“娘亲,鱼儿要去忙了!”
徒留皇后跪坐原地,心中惶恐,若是从前,二人不和好,她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