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能如呓语般推开朱红大门,是不是不能再见到小渊?
他想躲开,却躲不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疾驰而来的箭矢突兀地短暂悬停了一息,而后像是被什么射中,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箭身奋力,四散成木屑。
小胖崽怔怔地看着破碎的箭矢,久久回不过神来。
“我儿……”如风轻抚,如雾呢喃。
如火树烟花般绚烂
小胖崽蹲下身子,任由暗卫化作人墙,将他牢牢护住。
在密不透风的小天地里,胖宝宝将脑袋埋在胳膊上,低低呜咽。
在之前的无数日子里,他都想过父父是不是时刻看着他。
执念不消,见到鱼儿难过,是不是不得安息?
伴伴说父父就在身旁,裴侍郎也这么说,鱼儿悄悄问过好多回,从没有任何回应。
鱼儿想哭,可在无人的深夜都不敢哭。
因为他不敢赌那一点可能,如果爹看见我这样孤单可怜,会不会也心痛万分?
今时今日,性命攸关之际,他却听到了那模糊的呓语。
如雪山崩塌乍然碎裂,如广阔湖面坚冰坍塌。
他心底筑起的厚厚冰墙,被这幻听、错觉的一句我儿狠狠击碎。
鱼儿可不可以大胆想象一下,我爹从未远离我。
从未。
小胖崽弯起眼睛,眼尾落下汩汩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