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抵消三年前,宋扶熙所做的那些令人生厌的行迹。
只是在看到木架散落,砸向那柔弱无助的小娘子时,谢祁的身体快过脑子,等回神时。
他垂眸可见,小娘子暴露在空气中的香肩,因为害怕而上下颤动的,浓密的蝶羽,以及……如点了朱砂般红润的唇。
这片唇,在他意识不太清时,尝过。
很软,似乎还有些甜。
谢祁思绪有些飘远时,身下的小娘子颤动了下长睫,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饶是谢祁也不得不承认,她有一双极好看的美眸。
像是落了满天星,又潋滟了万千春波,尽碎于其中,水波漾漾,含情脉脉。
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羸弱不堪。
只是在瞧见他的一瞬,那双眼的变化很多,或者说,掺杂的情绪很多。
先是诧异,再是惊喜,但很快,又被谨小慎微所取代。
“殿……殿下?”
谢祁并未在这双美眸中沉浸太久。
他很快抽离,神色寡淡,修长的大手朝着宋扶熙纤细的脖颈而去。
微凉的指腹触及到小娘子温热的雪肌时,激得她本能的轻轻颤栗。
但是她没躲。
谢祁的五指慢慢的张开,像是在抚摸,但实则五指逐渐收缩。
“在临华殿偏殿的那个人,是你。”
他用的是陈述句,已然断定半个时辰前,在榻上与他抵死缠绵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令他生厌的女人。
收缩的力道骤然紧了好几份,近在咫尺的小娘子那片红润的朱唇逐渐开始发白。
但是她没挣扎,只是艰难的,小口喘息着,为自己辩解。
“若、若是妾身说,妾身是被人敲晕,醒来时便已身处临华殿,殿下愿意相信妾身吗?”
掐着雪颈的力道并未有片刻松懈,有杀意在浮动。
“被人敲晕,送到孤的床上,你这借口找的,可不够充分,不足以救你一命,孤很不满意。”
三年前,他就是被这个女人给算计,若非她生下了他的骨肉,她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而今,他竟然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栽了两次。
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