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急,台子才刚搭好,这处好戏才唱呢。”
嚣张跋扈的萧侧妃被禁了足,便能安分下来了?
自然不可能,她只会将这个仇,记在宋扶熙的头上。
且让宋扶熙再多活两日,东宫很快又要热闹起来了。
多有趣。
谢祁从工部出来时,程平现身禀报:“殿下,查到了见血封喉的来源,是尚食局的一名司药,名叫露儿,卑职从她的屋中翻出了毒药粉末。”
“但卑职还未抓到此人,与她同住的宫婢说,自昨晚戌时后,便未曾见过她,原本昨夜是她当值,却以身子不适为由找人顶替了。”
范围在东宫内查起来,倒是也并不难,并且能在东宫中接触到药物的宫人并不多。
其中尚食局最先列入搜查名单,缩小范围后,不过一日的功夫,果真便找出了投毒之人。
谢祁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当是听到投毒失败的消息后,便躲藏了起来,既是没有出东宫的记录,人必然还藏在东宫内,继续找。”
顿了下语调,谢祁又补充了一句。
“尤其是太子妃的寝殿,若有阻拦,便说是孤的意思。”
程平稍稍有些吃惊,虽说殿下对太子妃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嫡妻,往日里也是给足了她正妻该有的尊重。
但此番连太子妃的寝殿都要搜,并且还是重点搜查对象,实在是叫人吃惊。
程平不动声色拱手:“是,殿下。”
谈完了正事,福禄才猫着腰上前:“殿下,可要回文华殿用晚膳?”
谢祁本要颔首,但眸光微微一动,高靴转了个方位。
“去熙音阁瞧瞧吧。”
福禄心下吃惊,夭寿了,这可是殿下头一回,主动要去一个妃嫔的寝殿!
熙音阁虽离文华殿很近,但因面积小,又没怎么修缮,哪怕如今住了人,也还是比较萧瑟。
在院前打扫的宫婢瞧见谢祁竟来了,吓得手中的扫帚险些脱落。
“参见殿下……”
未等行礼,便被谢祁抬手打断。
他做了个静音的手势,刻意放轻脚步,朝着正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