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个允许后如此知足。
谢祁的心头软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淡。
不,即便是爱慕,她爱慕的也只是他的权势,而非他这个人。
东宫之内的所有嫔妃,皆是如此,无一例外。
“睡最里侧,不准靠近孤,更不许触碰到孤。”
宋扶熙没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他当真以为她有多想和他同床?
狗东西也没什么定力,她稍稍的使点儿手段,连一晚都没坚持住,不就改变了原则允许她上了床榻?
没错,宋扶熙是故意的。
先是特意在谢祁的面前废寝忘食的制作冰肌膏,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这是特意为他做的。
等到就寝时,她再偷偷的为他上药。
这男人的戒备心太重,直接在他的面前展示出对他的关心,反而会激起他的怀疑,让他觉得她是别有用心。
但要是以这种偷偷的,什么也不说的形式,不仅会打消他的疑虑,还会让他产生愧疚感。
只是方才她在上药时,这男人竟是睡得很沉,她故意加重力道,才将他给弄醒,这才有了接下来这一精彩的表演。
总结下来,效果很好,她成功留在了他的身边,离攻略他的真心又迈进了一步。
宋扶熙很精准的把握着尺度,乖乖哦了声,在最里侧的位置躺下。
谢祁在躺下时,余光便见身侧的小娘子缩成了一团,她太过于娇小,即便在占了身边的一个位置,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似乎是顾及到他方才的话,小娘子是侧躺着睡的,三千柔软的乌发铺散半床,将她娇俏的面容半遮半掩,安静而又美好。
谢祁再度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恍如雪中落梅的清香,只是这次闻得更清晰。
也验证了他先前的猜想,那不是床褥的味道,而是来自于宋扶熙身上的。
谢祁想,方才被吵醒,以他一贯难眠的特质,怕是后半夜又会睡不着了。
结果一睁眼,便是天蒙蒙亮,该是到上早朝的时候了。
福禄已经在外候着,随时等他起身服侍他更衣。
谢祁睁眼的一瞬,有一种久违的饱眠之后的朦怔。
他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