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临华殿习字抄写《佛经》,这般下去,您的手怕是便要废了!”
谁能受得了一整日都握着笔写字,更何况宋扶熙还是个柔弱的小娘子。
“她是在试探,先前她两次害我不成,心中必然起疑,如今我又被封了侍妾,她自是要确认如今的我,是否会对她起威胁。”
试探是一方面,当然打压也是一方面。
如今的宋扶熙只是最末等的侍妾,又是从养心堂出来的,东宫妃嫔哪怕是与她同位份的,都敢欺负到她的头上。
在这位高一级压死人的后宫,她只有不断地往上爬,爬得更高,高到再没人能越过她,才能摆脱被人欺辱的境地。
但如今,在明面上她只能忍。
可这不代表她没法换个角度反击。
说话间,膳食已经端了上来。
“殿下今晚歇在何处?”
对于谢祁的去处,东宫的妃嫔只要稍一打听,并不难知晓。
但是难的,却是如何将太子勾到她们的寝殿。
丁香回道:“禀主子,太子殿下申时回了东宫后,便一直在文华殿,并未去其他地方。”
宋扶熙眸光浮动,既然谢祁将她当做棋子,那这偏宠定然不会只持续一日便结束。
虽然她已然饥肠辘辘,但她却摆摆手,叫人撤了,并让春桃拿来笔墨纸砚,继续抄写《佛经》。
“主子,您已经快一整日没有进食了,身子会受不住的,多少还是先吃一些吧?”
春桃心疼的规劝。
宋扶熙却只让她继续磨墨,哪怕因为一整日未进食,提笔时腕骨在发颤,她也依然咬牙坚持着。
这一日的苦都已经吃了,得要再吃一会儿,才能不叫这一日的苦白吃,否则岂不是亏大发了!
文华殿。
谢祁头疼的压了压眉骨。
桌案前摆开的是参天楼的图纸,建楼容易,但难的是十八层往上,工部连续商讨几日,都制定不出方案。
因为迄今为止,还未有哪座楼,可以建到十八层往上,超过这个高度,就会发生坍塌。
“殿下,已快过酉时了,您先用膳吧,可莫要累坏了身子。”
谢祁心情烦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