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同纸糊的差不多。”
宋扶熙小声反驳:“妾身只是抄了太久的《佛经》,一时脱力而已,才没有那般脆弱。”
很好,都敢三番五次的与他刚话了。
但谢祁的注意力很快便被《佛经》给吸引了去,像是后知后觉般。
“你抄的是《佛经》?好端端的,抄这个做什么?”
宋扶熙咬咬齿贝,虽没吭声,但眼波流动,有委屈在眸中跃动。
谢祁见她不说,便侧首命令:“你说。”
春桃扑通一声跪下,将一肚子的苦水全倒了出来。
“殿下明鉴,主子是饿晕的,这一整日,主子几乎是滴水未进,即便是回了熙音阁,也顾不上用膳,再这么抄下去,主子的手便要废了!”
谢祁从不管后院之事,因为他压根儿就不去。
但眼下听春桃诉苦,也猜到一二。
微蹙了下眉,“怎么回事?”
宋扶熙不悦呵斥:“春桃,不可多言,下去。”
春桃却连连磕头,磕得额头都红肿了。
“今日便算是主子要责罚奴婢,奴婢也要禀告太子殿下,今日主子前往临华殿请安,却不想接二连三受刁难。”
“先是胡良娣让主子当众罚跪,后是太子妃娘娘以为皇后娘娘贺寿为由,竟让主子一人抄写两卷《佛经》。”
“皇后娘娘寿辰将近,一卷都尚且来不及,更何况是两卷之多,加之主子的字写不好,太子妃娘娘便将主子留在临华殿。”
“不间断的练字、抄写,可怜主子不仅滴水未进,更是连一口饭都吃不上,奴婢实在心疼主子,多有妄言,请殿下责罚!”
宋扶熙不顾虚弱的身子,也下了榻跪下。
“是妾身未曾教导好手底下的婢子,太子妃娘娘是出于对皇后娘娘的一片孝心,妾身作为东宫妃嫔,为皇后娘娘手抄《佛经》尽孝,理所应当,妾身不敢道苦。”
“殿下若罚,便请罚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