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动作比想法快,一下抱着吱吱换了个地方,一坨黑泥落在了顾浅刚刚站着的位置。
大伯母张玲也看见了顾浅的动作,翻了白眼,“穷讲究什么,都是黄泥巴,身上不沾一点能算的上是农民吗,你现在嫁入咱们家了,也别摆城里小姐那一套了。”
“大伯母你这话我就不赞同了,农民怎么了,咱们农民也是干干净净的,大伯母你满手都是泥,在河沟里顺手洗一下就行了。
别拿城里乡下这一套说事。”顾浅可不像原主一样,想着这是长辈,平时挤兑自己笑笑也就过了。
明明不占理,可别在她这强词夺理。
“哎,你这丫头回家一趟越发的牙尖嘴利了,长辈说你几句都不行了,我怎么不干净了,这不是下地忙活呢。
你是忘了你以前天天下地干活的日子了,现在要不是我大侄子养着你,你能天天请假吗。”张玲站起来指着顾浅说道。
“大伯母是羡慕我能歇着吧,我年轻想的开,挣得够吃够喝就可以了,不像你天天把大伯累得跟老黄牛一样,还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张玲是村里有名的抠门,大伯沈立是村里出了名的老黄牛,两人莫名的相配。
“你……”
“大嫂你别生气,孩子就是说两句,你要是放在心上那就是你小气了。
这地里前两天才上的粪,你不洗干净能喝的下去啊,赶紧去洗洗,我给你倒一碗。”李苹赶紧打圆场。
“你家这个儿媳妇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张玲气愤的说道。
“对,无法无天。”我惯的,媳妇刚刚给我弄了个缝纫机,三个和黄金一样的柜子,还给自己生了大孙子。
自家儿子三年没回来,媳妇毫无怨言,自己把她捧上天都不过分。
“回去好好管管,你看我家媳妇,不干活就没饭吃。”张玲继续说教。
“管,肯定管。”李苹满脸正色,打算回去就看看面还够不够,晚上就给媳妇擀面条吃,要不是不想闹开了,自己媳妇能受这委屈。
“那给我盛碗汤,热死了,再磨叽一会小队长要扣工分了。”张玲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倒是不说了,继续要汤。
“儿媳妇,给她一碗,她是死抠门,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