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扭头看到她,正欲说话,颜如玉慢悠悠回答:“是啊,怎么了?”
二夫人:“……”
“你!你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一个下人,也配!”
“现在都被流放,共患难的都是肝胆相照讲忠义的人,是人,自然就要互相帮助,兔子是人家的,人家怎么不能吃?”
颜如玉字字讥讽:“倒是你,和你父亲,你儿子,你丈夫,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们有脸要,我们不想和畜牲吃一锅东西。”
“颜如玉,你敢骂人!”
“你才知道?我不但敢骂,我还敢打。”
颜如玉刚一扬手,二夫人嗖一下子跑到外面。
“你给我等着!”
颜如玉冷笑,懒得再搭理。
账房先生放下碗:“对不住,夫人,给您添麻烦了。”
大夫人忙说:“哪的话,如玉说得对,这兔子本就是你们的,大家互相照应,没什么麻不麻烦。”
账房先生吃完道:“我去洗锅碗。”
颜如玉似笑非笑,看向霍长鹤:“不让你侄儿去?一把年纪,歇歇吧。”
霍长鹤:“……”
“是该我去。”
账房清清嗓子,只好把锅给他。
霍长鹤端着锅到外面去洗,金铤银锭凑过来:“主子,您要干什么?”
“洗锅碗。”
两人瞳孔地震,金铤紧闭着嘴唇不言语,银锭痛心疾首:“天爷啊,主子,您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
您只用碗来吃饭,怎么能刷碗?您知道锅怎么刷吗?天爷啊……”
霍长鹤把锅塞他手里:“那行,你去刷。”
“……”银锭低头看看,“吃这么干净?也没说给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