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咱们什么?”

    “您想啊,咱们这么对他的儿子,他心里能痛快吗?”

    齐德隆摸着胡子:“你说得也有理,孩子挨了欺负,受了罪,当爹的怎么可能坐之不理?”

    “正是这个理儿,”赵副将赶紧说,“所以,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那依你之见?”

    “依我之见,不如咱们明面是押送,实则是护送,给翼王多行些方便。

    到京城之后,面见皇帝,您就说,这些都是镇南王的主意,反正他已经是罪名缠身,多一个不多,说不定皇帝正想找个由头砍他的头。

    这样一来,不但翼王能脱困,皇帝也满意,一举两得。”

    赵副将说得兴高采烈,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行,真是聪明至极。

    齐德隆手按上身边的刀:“一举两得不两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要得一点。”

    “什么?”

    齐德隆正想拔刀,忽然感觉地面颤动,他立即警觉,一下子跳起来:“戒备!”

    一声令下,手下军兵迅速成阵,把银车和翼王都护在中间。

    这边刚列好,远处地平线就出现一队人马。

    他们速度极快,沉肃无声,像从暗夜中走出来的杀神。

    齐德隆心里“咯噔”一下,也有点纳闷: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翼王的人?这个草包笨蛋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手下?

    感觉哪里不太对,一时又想不通。

    他拔出刀,全身戒备。

    此时,骑士们已到近前。

    齐德隆更纳闷:这些人看着威严,而且绝非寻常人,但是,怎么没有杀气?这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