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本来就有伤,鼻青脸肿,虽不是特别重,但也疼胀得难受。

    一早起来,就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许多。

    “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别哭了!”他烦躁吼一声,“你娘亲不会回来了。”

    卓哥儿被他吓住,瞪大眼睛看着他片刻,又张嘴大哭。

    沈文琪被他哭得头疼,琢磨着这么下去不行,他自己可弄不了这孩子。

    再说,他也得去衙门,总不能带着孩子去。

    反正将来也是要买宅子,重新买下人的,早晚都一样,这会儿先买个丫环。

    抱上孩子出门,吃点东西,然后就去买丫环。

    一摸钱袋子,才发现里面只剩二两碎银。

    他的钱都拿去换了银票,交给刺史,原本还留百十两,都在余氏手上。

    “这位客官,你到底买不买?”

    沈文琪烦躁道:“既然来了那就是买,这还用说?”

    “人先跟我走,回头送钱来。”

    人伢子冷笑:“客官您说笑吧?从来没有过这规矩!拿钱领人,否则……”

    话未说完,沈文琪一把卡住她脖子:“否则怎么样?看清楚,我是谁,区区一个丫环钱,欠你的吗?”

    “说,能不能跟我走?”

    颜如玉陪着大夫人用过早膳,带着琳琅去花园子里转转。

    天虽然转暖,但这个时节花园子里还是光秃秃的。

    “主子,这有什么好看的?”琳琅疑惑。

    “这府宅大,”颜如玉耐心说,“并不是处处都看过,原来是沈家的府邸,还得处处了解为好。”

    琳琅点头:“好,那以后奴婢也在四处转转,画个图,标记标记。”

    颜如玉觉得,这倒是个好提议。

    正在闲逛,宋平匆忙走来禀报:“王妃,崔冲送来消息,说是沈文琪被告到刺史衙门去了。”

    颜如玉诧异:“什么?被谁告的?”

    “是伢行的,他去买丫环,但没有钱,要把人强行带走回头给钱,人伢子自然不同意,他就威胁人家。”

    “伢行都有众多打手,见此不肯罢休,  趁他不备,把他拿和孩子都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