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副将丢妻,茶楼小姑娘遇险,这都是天命,他们的事,我们可没有插半点手。”

    “天眼神女预言,字字是真,那两桩事,若非王爷安排人手,恐怕预言会一字不差,现在虽然有点偏差,但大方向是没错的。”

    “小徒引马伤了霍掌柜,也是想着让事情尽早发生,给王爷提个醒。”

    霍长鹤眉梢一挑:“伤本王的人,是为了给本王提醒?”

    观主忙道:“不错,王爷且息怒,听贫道细说。”

    “王爷可知,王妃她……本就不该来到幽城。”

    霍长鹤眸子微缩:“你说什么?”

    他虽然没动,但周身气压散发,极具压迫感,小道士吓得直接跪下。

    观主强压住心头情绪:“王爷,据贫道所知,王妃……本该在流放的路上就香消玉殒,死在她兄长颜松的刀下。”

    “啪!”

    霍长鹤一拍桌子:“你胡说什么!”

    观主强忍畏惧,低声道:“贫道不敢胡说,所说句句是真。王妃就是其中的变数,王爷试想,流放之路何其艰难,西北有多少家族是被流放而来,远的不说,就说司马一家,他们是前皇后母族,何其兴盛。”

    “可那又怎么样呢?到了西北,还不是人丁凋零,连老宰辅本人都死在半路上。”

    “王爷再想想,霍氏一族,来到西北的人又是多少?他们来时,又是什么状态?”

    “多少流放来的人,就算有命来,到此之后也是生计艰难,又要死一批,在这苦寒之地,生存谈何容易?”

    “可霍氏一族呢?来了之后,没有一个人受损,还家家都过上好日子,包括王府……”

    不但没有露宿街头,反而住进这么大的府宅里。

    观主一边说,一边观察霍长鹤的神色。

    他觉得,任何人听到这些,都会认真思考,觉察出此事诡异。

    初始的时候可能不会多想,毕竟,他们也都是受益者,谁会想自己的东西不该来呢?

    但经旁人点拨,聪明人应该想得到,这事儿绝不寻常。

    观主觉得,霍长鹤就是聪明人。

    可霍长鹤却没有露出什么异常,更无惊讶,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