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让他老实待在学校上课,但傅修寒偏不,越瞒着他,他就越觉得有问题。
他第一次翘课也是在那个时候,和老师说肚子痛要去厕所,然后偷偷翻过学校后墙,避开正门傅家的司机保镖,打车去了医院。
傅修寒赶到医院,刚好看到妈妈病房里有好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怕被发现,偷偷藏到楼梯间,等他们走。
他知道妈妈一定是生了很重的病,否则不可能要住院这么久,只不过他每次跟着哥哥过来看妈妈,问是什么病的时候,大家总是岔开话题。
那时的傅修寒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小大人了,有权利知道,既然大家不告诉他,他就自己搞清楚。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翘课,傅修寒在楼道等了一会,看到妈妈病房里的医生走了出来,他偷偷地看着电梯停下的楼层,从楼梯间爬了上去。
他知道院长室在哪里,傅修寒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偷偷站到了门边。
门没有关紧,傅修寒能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是他爸爸的声音。
傅修寒听到了叹气声,“傅总,傅太太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能稍稍延缓,让傅太太多活几个月,再多的也没办法了。”
“我不管!你师兄不是研究这个的吗?他是不是在国外?我现在飞过去找他!”
“傅总,你冷静一下,能用的方法,能找的人我全都找过了,现在确实是没有治愈的先例。”
“你胡说什么!我太太才不到35岁!”
“之前不是说能做手术吗?你们不能做!那我就去找能做的人!”
傅南寻生气地扔下这句话,冲出院长办公室。
在快要走出去之前,傅南寻停了一下,缓了缓语气才开口:“她还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你们别说漏嘴了。”
傅修寒在人快要出来的时候迅速地躲到拐角,看着自己爸爸怒气冲冲地进了电梯。
他默默地从楼梯间下去,走到妈妈病房所在的楼层,傅修寒蹲在楼梯角落,把头埋进膝盖里。
原来妈妈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了,妈妈快要死了。
傅修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