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凯月是他的亲生母亲,不会指责他的,他怕苏凯月知道是自己弄坏的会把他送回乡下。
再说自那之后苏凯月不是把他的琴直接拿给了时岩吗?还说他没必要用这么好的琴,用了也是浪费。
时千又想起时岩参加的所谓的比赛,哪一场得奖的原创曲子不是偷他的?不就是欺负他说不出来吗?
在人前表现得处处忍让,处处受气,背地里可劲逮着他的羊毛薅。
时千之前模模糊糊清醒那会还是对苏凯月有过期待的,可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他脑子里断断续续又想起一件往事,自己12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都烧得神志不清了,苏凯月为了陪时岩去参加比赛,硬是甩开了他挽留的手。
直接斥责他别再用生病来威胁人了,天天生病,天天生病,每次去看医生又都检查不出问题,苏凯月说他不学好总是在装病。
那时时千嗓子都烧哑了,整个人体温高得吓人,他向苏凯月求救,可是苏凯月直接没有理他。
还说这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让他回屋盖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别在这装。
甚至叮嘱管家和其他佣人不要理他,说要治治他的娇气和动不动就用病来威胁人的这种坏习惯。
于是时千当时就一个人躺在房间的床上,烧了整整一天,好在命大,才没烧坏脑子。
过两天苏凯月回来后,还一副她就知道时千在装病的样子,冷嘲热讽地说什么这不是没什么事吗?病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真出事。
甚至还把时千之前每次难受到极点仿佛要死一样的表现都归结成为了博得大人关注的一种“病态表演”。
时千那时不清醒,无法解释,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总是对苏凯月充满期待。
他那时被时岩怂恿着做了很多滑稽荒诞的事,因为时岩告诉他这样能博得大人喜欢。
时千对时岩一直都是百分之百的信赖,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时岩的行为,时岩那些年大大小小受的伤,基本都是他自己弄的,然后全都嫁祸给他。
可真够狠啊。
时千面无表情地看着此刻坐在客厅的两人,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苏凯月的话,只是就这么看着。
时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