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盯着有些发慌,他是有些心虚的,和时千对视的那一秒,他以为时千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但最后时千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上楼了。
他知道说了也没用,苏凯月把时岩当成是自己艺术天分的继承者,对他倾注了这么多的心血,还对外模糊时岩的关系,外人大多以为时岩才是她的亲儿子。
而自己是那个被时家好心接回家里治病的乡下亲戚。
有些人生来就不爱自己孩子,或许曾经有过爱,但都随着孩子长大被世俗的利益和价值覆盖,长出了一套审判标准。
一个废物儿子,对于苏凯月这样好面子的母亲来说,是十分丢脸的。
一个不够优秀的孩子,苏凯月是不想要的。
苏凯月看时千毫无回应,就这么直接上了楼,感到不可思议,之前不管她说得多难听,时千都不是这个反应。
时千有时会软下来,求着她也说说自己好话,有时会发脾气,说自己才是她的孩子。
可是现在,时千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苏凯月准备上去看看,被时岩拉住了手臂。
“舅妈,我看时千最近心情不太好,还是算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手是我不小心摔到的,虽然时千站在隔壁,但他不会推我的。”
“可能是我运气不好,注定得错过这次的艺术节表演,没关系的舅妈,我以后还能去京城,还能去考试,我相信自己就算不靠这次艺术节,也能考进京城音协的。”
苏凯月对时岩又多出了几分同情,她叹了一口气。
“小岩,你就是心善,要是你是我的孩子该有多好啊。”
苏凯月温柔地摸了摸时岩的脑袋,让他趁热把参水喝了。
接着转头瞧了瞧楼梯的方向,心里有一股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