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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她手臂伸过去,从裴寂手中接过白布条,垂着眼给他包扎伤口。
伤口处血流不断,云欢包扎前先拿锦帕擦拭。
近距离看伤口,才知道那一刀砍得有多重,都能看见白骨了。
云欢眉心一动,看了眼裴寂。
由衷佩服他的忍耐力。
云欢不敢触碰伤口,只敢拿帕子擦拭伤口外围。
“嘶~”裴寂低吟了一声。
云欢看过去,“很疼吗?”
她并没有触碰到伤口啊!
“不疼。”裴寂气息不稳的声音。
云欢有些不信,继续垂眼擦拭伤口周围,只听裴寂低吟声不断。
那声音不大,但云欢离他近,听得一清二楚。
“要是疼你就说。”云欢手下放轻不少。
“不疼。”裴寂依旧是这两字,很是嘴硬。
云欢莫名有些无语,都不想跟裴寂说什么,只凑近他的伤口,擦拭伤口的时候轻轻吹着气。
这举止像是很得裴寂的心,再未发出什么声音来。
云欢有些失笑,心里对裴寂的看法又加了一层。
擦拭好伤口,她找了点药倒上去,顿时引得裴寂重重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汗珠直冒,垂在一侧的手猛然间攥起来,止不住战栗着。
看样子是真的感受到了疼痛。
“上药就是这样的,你忍一忍。”
相比较裴寂瞬间的失态,云欢看起来坦然自若,只凑近轻轻吹着气。
但这次的疼痛真的痛彻心扉,吹气根本缓解不了。
“你给人包扎过伤口吗?”裴寂咬牙缓过那波痛感,整个人像是劫后余生般瘫在那,喘着粗气询问云欢。
云欢摇头,“没有。”
她虽然经常受伤,但都是母亲给她包扎。她没给人包扎过,裴寂是第一个。
裴寂重重闭上眼睛,咬着牙。像是后悔怎么让云欢给他上药。
这不是上药,这是要他命。
刚才那一下疼得他快要窒息。
云欢为裴寂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又看向他肩膀上的伤。
裴寂条件反射般躲了一下,“我,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