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的身份,如今的身体状况都不适合处理这样的事。
平嬷嬷送完披风回到鹂院,思虑良久又来到书房找裴钰。
“嬷嬷且回吧,二爷吩咐不让任何人搅扰。”门口的护卫公事公办的声音。
平嬷嬷伸长脖子,透过半开的窗子朝里望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
“你且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有急事需要二爷出面解决。”平嬷嬷好性道。
察觉到两位爷开始争二奶奶后,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本以为有两位爷出面和解,二奶奶不会太可怜,哪知遇上了这样的事,两位爷没一个腾得出空来管的。
“嬷嬷快回去吧,不是我们不通报,而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大了,任何事都没有今天发生的事大。”护卫拒绝为平嬷嬷通报。
今天二爷拿刀刺大爷的事被好多人瞧了去,尽管裴家有意往下压,但人多嘴杂,定会传出去。
说不定还会被皇上知道。
大爷是朝廷命官,又是兄长,二爷定会因此受到责罚。
而且二爷也在后悔出手伤了大爷,这会儿正烦着了。
天大的事都比不上这件事。
见此平嬷嬷也不好再多言什么,只站在书房门口,期盼着二爷出来。
往常这时候二爷都会去鹂院见二奶奶,希望今天也是。
只是可惜一直到天亮,裴钰都未踏出书房。
平嬷嬷在屋外等了裴钰一夜,云欢也在屋外站了一夜,早起前来的丫鬟见到脸色惨白,连嘴唇也没有血色的云欢面面相觑。
夫人真让二奶奶站了一夜?
许是想到了夜里的寒冷,再看云欢只着单衣,齐齐环住自己身子。
她们可怜云欢,但主子不发话,她们不敢有任何举止,未看见云欢一样开始洒院子。
太阳升起来洒下第一缕光,紧闭许久的书房门终于打开了。
裴钰迈步走了出来,仅一夜,他憔悴无比,看着煎熬。
“二爷!”护卫问安。
坐在不远处亭台里眯着的平嬷嬷听见声立马清醒过来,转头看去,见裴钰出来了心里大喜,起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