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性地躲了下。
“站好,别动。”
男人的声音轻淡飘至耳畔,附带着的滚烫气息随之落在她脖颈后。
连厘一时定住,脸颊和耳根似被烫到了,泛起细浅的绯色。
靳识越低着头,细碎阳光倾洒至他直挺的鼻梁处,落下一片阴影,将他原先棱角分明的五官,映衬得愈加深邃立体。
骨相偏冷偏正的公子哥,却总是透着股痞气散漫的邪劲儿。
连厘罕见地感到不自在,忙不迭转走视线,落在那满树繁花翠绿上。
靳识越解好,手指捻着树枝,稍一用力,树枝折断的细微声音响起,接着断枝掉在铺满枯叶的地面。
察觉到男人的手从自己腰上挪开,连厘才回头。
身高差的缘故,她仰起脸来看他,道谢:“谢谢。”
骄阳下,她白皙的耳垂红得显眼,靳识越扫了眼,掀眸瞧她:“只会谢,不会叫人帮忙。吃什么长大的,螃蟹吗。”
吃螃蟹长大,应该是横行霸道吧。
连厘怀里还抱着他的衣服,高大繁杂的树枝遮住部分阳光,一束阳光覆在她脸庞上,将面容的纯良放大几倍,看起来温顺无辜。
靳识越把手抄进裤袋里,懒懒散散的,一副‘小师妹又变成了哑巴,但我漠不关心‘的神情。
“你的衣服。”连厘双手捧着西装外套递出去,语调平缓。
“没力气。”
“?”
解个结,就耗光力气了,连个衣服都拿不动?
好想拨打热线打假。
连厘眨了眨眼睫,面色自若。
小姑娘小时候不是个脾气好的女孩子,长大后变了许多。
靳识越从她身侧越过,走在前头。
真是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连衣服都得有人帮他拿。
连厘重新把衣服抱在怀里,跟上他。
车子停在空旷的院子上,阳光投落在车身,折射出刺眼的亮光。
连厘微微眯眼,走过去,等靳识越上了驾驶室,她才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手机有未接来电,靳识越倚在座椅,顺手拨了回去。
大院靳家深宅内,靳老夫人正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