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地翻阅古书籍。佣人把手机递过来,轻声说:“老夫人,越少爷的电话。”
靳老夫人将书籍放在胡桃木色的书桌上,伸手接过电话,扶了下鼻梁上架着的老花眼镜,接听:“还在你老师那里?”
“正准备走。”靳识越混不吝地说,“怎么着,您老人家舍得出关了,要一块过来?”
老太太笑着谴责了下他。
“老师这地儿山水环绕,是个享福休养之地。您要是肯出关住个日,保管药到病除。”靳识越懒声道。
连厘系好安全带,无所事事,便把西服外套叠好。听见他的话,牵了下嘴角。
可真能扯。
老太太问了些梅老的情况,通话结束前说:“既然从军区回来了就好好过日子,诗妃给你物色了几个姑娘,你抽空去见一面。”
诗妃是靳识越母亲陈诗妃,知道二儿子听老太太的话,于是让老太太来当说客。
靳识越道:“您这么听她的话,不晓得的还以为您才是她女儿呢。”
孙子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老太太也不恼,闷笑道:“诗妃从港城嫁到咱家,千里迢迢,我不得对她好点儿?保不准你哪天也碰上个姑娘,把你勾得神魂颠倒,弄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用婆婆和儿媳的感情来类比男女之情,老太太这话属实对头不对尾。
至于姑娘把他搞得六神无主
“绝无可能。”靳识越言斩钉截铁吐出四个字。
他语气带点哄人的意思,“姑娘再好也不能当粥喝了,等会儿给您带四季斋的粥回去。”
连厘余光瞄了一眼。
男人方才打电话时候嘴角还是挂着笑意的,挂掉电话后,神色几乎是瞬间冷峻下来。
车厢的气压仿佛都变低了。
连厘不在意别人,低头继续叠衣服。
正专心致志中,靳识越毫无征兆地倾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