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答案,她抬手敲了三门,听到里面传来‘进’的声音,才推门进去。
说‘进’的人是京北大学数学科学学院院长陆徽尔。
京大数学系被誉为‘疯人院’,牛人扎堆,天才云集。而陆徽尔教授是数学领域国际最高奖项菲尔兹奖的获得者,是第一位获得该荣誉的女数学家。
连厘走进去,恭敬有礼地称呼:“梅爷爷,陆老师。”
陆徽尔更喜欢学生们称呼她为老师,而不是院长或教授。
“小厘来了。”梅老坐在梨花木椅上,抬眼看她。
偌大的屋子里各处零星坐着、站着人,均是气场强大,不怒自威,常年出现在重大新闻上的人。
连厘隐约能把他们的名字和脸对上,但没有一一叫出来,而是朝他们微微弯了弯腰。
……被他们看挺可怕的。
梅老寿宴办得低调,就代表那些人要神秘出行,减少随从特警,意味着安全系数降低。
怪不得那群公子哥不在外面玩,跑到这里围着,原来是化身特警暗自守护。
陆徽尔将一把剪刀递给连厘,慈眉善目道:“小厘来得正好,来陪老师一块拆礼。”
连厘接过:“好。”
送礼的人和收礼的人都身份敏感,故而那些礼物基本是笔墨纸砚、书籍、书画作品。
连厘拆开长方形锦盒,从里面抽出轴子,又是一个书法作品。
陆徽尔和她一人握一头,拉开宣纸,上面是一句诗:
“令公桃李满天正,何用堂前更种花。”
字迹遒劲有力,龙飞凤舞,一笔一划勾勒得恰到好处。
极张扬,又极漂亮。
陆徽尔目光流转在上面的字,少许,轻笑道:“小厘,拿去给梅老看看。”
前面也有类似的书法作品,但陆徽尔都没叫她拿去给梅老看,这个有什么特别吗?
诗句的意思是说梅老桃李满天下,不用在堂前种树……赞扬老师,很正常。
除了字好看到有攻击性,连厘没瞧出其他特色。
书法摊开在桌面上,梅老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开怀笑骂道:“这个臭小子,拔了我几棵树,还敢义正言辞写‘何用堂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