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靳识越指尖弹了下烟灰,像是随口追问。
连厘看了眼立在木桌上光滑的鹅卵石,少许,移动视线,望着靳识越说:“识越哥?”
靳识越不置可否,被夜色浸染深邃的瞳眸上下扫视她。
片刻,他伸臂至水晶烟灰缸,掐灭烟头。
“叫我三个字,叫靳言庭一个字。会不会太为难你了?”
男人突如其来的‘体贴’,连厘一时半会难以消化。
她看见他手掌覆盖住桌上的鹅卵石,修长完美的手指,骨节明显,手背隆起的青筋宛如小型山脉。
靳识越慢条斯理起身,迈着长腿从连厘眼前走过。
连厘刚松口气,靳识越回头懒洋洋喊她:“还不走,打算趁夜黑风高钓鱼?要不要给你准备鱼饵。”
连厘瞧了眼黑不见底的湖水,这么冷的天,鱼都被冻死了。
傻子才在这里钓鱼。
连厘抬头望向靳识越,说:“你先走吧,我自己再待一会。”
“再待一会儿。”靳识越薄唇微讽一扯,“然后不小心出意外,我就是嫌疑犯。”
“……”
这男人上辈子是砒霜做的吧。
不然就是砒霜精转世。
靳识越抬腕看眼腕表,“给你半个小时。”
随后,像个大爷似的,闲适坐在藤椅上。
连厘站了半晌,觉得腿酸,也不为难自己,拉过他旁边的藤椅坐下来。
她余光瞄向身畔的男人,他垂着眼在看手机,脸庞半明半暗,辨不清情绪。
连厘两只手摁在两腿侧的椅子上,悄悄抻平双脚,活动脚踝。
靳识越单手握着手机敲字,若有所觉,剔了眼过去。
连厘自自在在坐了十来分钟,才起身跟在靳识越身后回去。
周围的灯光昏暗,她小心翼翼地沿着湖边走。
靳识越漫不经心上下抛了抛手里的鹅卵石,忽然停下来,回头,手腕优雅一转,鹅卵石从他手里脱离,在空中形成一条抛物线,最终落至湖中心。
男人毫无征兆地止步,而连厘一只脚已经踏出去,来不及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