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身上穿着的还是白衣黑裤,袖口略微向上拉,露出劲瘦的腕骨,冷白手背蜿蜒起伏的青筋。
他开坛和倒酒的动作利落又优雅,漫着野性的力量感。
靳识越许是察觉到了,撩眼皮,目光从她身上扫了一下。
他不做停留,连厘只当那一秒的目光相接是错觉。
“两杯就好,小厘不喝酒。”靳言庭制止靳识越倒第三杯酒。
靳识越抬眸,睇一眼连厘,懒不正经道:“未成年啊,看着不像,长得挺早熟。”
连厘:“……”
明知故问。他明明看过她身份证,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有没有成年。
靳言庭没有解释年龄,只道:“酒对女孩子身体不好。”
靳识越啧了声,慢条斯理落座。
连厘坐在靳言庭旁边,低头喝海鲜粥,靳言庭把剥好的螃蟹腿放她碟子上。
“谢谢哥。”连厘抬头道谢时,余光偷瞄一眼斜对面的靳识越,后者一脸漠不关心,眉眼尽是无所谓。
连厘安静进食,靳识越和靳言庭偶尔聊几句,话题基本是盛京集团、军工板块的基地情况等,诸如航空航发、国防信息化之类,连厘不了解,只听了个大概。
她对于靳家的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顶级财阀靳家,家族背景庞大,人员复杂,集齐了军政商。
其他世家既仰仗靳家、忌惮靳家,也憎恨靳家。
京城这座繁华都市和权力挂钩很紧,但京城不等于权力,权力也不等于没有人情味。
至少在连厘的认知里,京城是有人情味的,京城人也是热情的。
譬如薛舒凡,她就非常爽朗热情。
用完晚餐,连厘裹着蓝色羊绒披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靳言庭将一盒雪茄抛给靳识越。
靳识越从容接过,取一支咬在唇角。
砂轮滑动的摩擦声响起,幽蓝色的火苗迅速蹿起来。
连厘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转过去,隔着薄薄烟雾,跟靳识越对视。
几秒后,连厘率先移开目光。
靳言庭吸了口烟,想起何澍说沈家千金沈淮宁在集团实习,她似乎是连厘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