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又在恃帅胡扯。
连厘不说话了,低头专心吃面。
她的厨艺水平不高,煮的面味道普普通通,不奢望大少爷下神坛垂怜。
连厘吃饱喝足,重新抬起脸时,却发现靳识越把面吃完了。
她愣住。
“放洗碗机,明天有人来处理。”靳识越跟她嘱咐完,起身,带着财神爷上楼了。
他走后,连厘放松不少。
这么大的房子里,只有她和靳识越两个人,太诡异了。
连厘照他说的收拾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忙活半晌,准备履行“打工义务”,给财神爷清洗干净。
她踏着螺旋楼梯上二楼,走到主卧套房门前,抬手敲门。
未几,门从里面打开。靳识越高大精瘦的身形出现在门内,他换了一身家居服,黑色卫衣和休闲长裤,利落短发氤氲着潮湿水汽,弱化了强大气场里的冷厉感。
“识越哥。”连厘仰起头来看他,礼貌打完招呼后问,“财神爷在哪里?”
顿了两秒,她补充道:“说好的要帮它清洗干净。”
靳识越低头看着她:“睡了。”
连厘问:“那……”要不算了?
她话没说完,靳识越道:“攒着,下次洗。”
“好吧。”
连厘眨了下纤长卷翘的睫毛,说:“不打扰了。晚安。”
靳识越看着她倩丽的背影,等她进房,他收回目光,财神爷耷拉着耳朵趴在主卧的地上。
连厘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鲜少和男性在同一屋檐下相处。
靳言庭虽然经常和她吃饭,却没有留过宿,晚上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和靳识越同吃同住,连厘很不习惯。
尽管她因为赶飞机、心情起伏,近28个小时没睡觉了,但还是彻夜难眠。
天际泛起鱼肚白,连厘才昏昏沉沉入睡。
这一觉,越睡越沉,眼皮灌铅似的乏重,根本无法睁开。